待他们离去,白木自塑像后钻出,心里琢磨魏莺莺应该已是被张生抓去,听几人所言张生受伤,莫非是雅琼所为,白木觉得不大可能,还有这个艾大刀明明被他们三人千刀万剐,现在却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庙里,他到底是人是鬼。
他低下头,见谢集羽眉毛颤动,出声道:“你醒了?现在能不能动。”
谢集羽闭着眼睛摇头,白木环顾四周,心想此地不宜久留,便抱着她走出将军庙,一阵山风吹来。
山风渐,当循序渐进,不可躁动。魏莺莺被擒,雅琼生死未卜,敌人势大,按理说白木应先找到雅琼之后再设法营救魏莺莺,他又依渐卦分别替两人算得遁卦和家人卦,两者皆是吉卦,白木心略安。
“我脸上有东西?”白木察觉谢集羽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,谢集羽俏脸发烫,心咚咚咚地跳起来,天都黑了,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盯着他看,明明讨厌他,现在却被他抱得很舒服。
白木见谢集羽不言语,只道她伤势未好,便御剑绕着山脊往上在一个湖附近找到一处山洞生火。
爻辞曰:无忧遂,在中馈,贞吉。
白木将烤好的兔子递给谢集羽,见她虽然小口的啃,但啃啮的速度却像只红毛老鼠一样,想到爻辞之意,雅琼也许亦如她这般坐在桌前享用美食,白木露出笑意,自怀中取出一瓶佳酿,乃是凤仙楼的醉春。
谢集羽瞪道:“你笑得好猥琐!没见过美女吃东西啊,讨厌!”白木闻言敛起笑容,伸手要夺她手中的烤兔,谢集羽却转身护住,边吃边嘀咕。
“小气鬼!……你……要干什么,你要干什么!”
谢集羽嚷叫,她没想到白木如此小心眼,见他过来便手脚胡乱拍蹬,白木也不依不饶,直接将她扑倒,擒住她拿烤兔的手按在头顶上方,另一只手按在她另一边的肩膀将她身体掰正,两人顿时呈男上女下之势大眼瞪小眼。
白木见她犹瞪着自己,娇美的红唇沾着油腻,他俯身慢慢贴近,隔着衣裳似有若无的碰触着她的柔软嫩滑。
谢集羽感受到白木灼热的气息,心无可抑制的剧烈跳动,她忽觉得全身酥软无力,生不出抗拒的意愿,她害怕又期待地阖上眼,睫毛颤动,绛唇微启,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。
白木若即若离的鼻尖点触谢集羽面颊,麻痒在她脸上扫过,右手被白木轻轻扯带,她心一紧,温润压在唇齿间……
谢集羽猛地睁开双眼,发现白木正拿着她的手将烤兔放在她嘴上,白木见她反应过来,猛地跳开哈哈大笑,然后又作嫌恶状。
“好臭!”其实一点都不臭,还很香。
谢集羽愣了许久,眼圈泛红,泪水在眼眶打转,她爬起来将手中烤兔狠狠得砸向白木,恨道:“你太过分了!讨厌!我恨死你了!”
谢集羽转身飞出洞外消失在黑夜中,白木接住谢集羽砸过来的烤兔咬了两口,挠着鼻子,心忖自己莫非真的过分了?
谢集羽御着朱绫哭得稀里哗啦,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戏弄她,连爹娘都不曾如此,他真是太过分了,明明每次都是她吃亏,明明是他第一次见面便摸她的胸,还不止一次,她只不过是凶他几句,他为什么要这样嫌弃她欺负她,连对魏莺莺都比对她好,还说她臭,坏蛋!坏蛋!坏蛋!
泪水横溢的谢集羽看着前方的湖泊,月光笼下一层轻纱,抚着湖水银粼浅浅的皱褶一点一点地拍打着谢集羽的灵魂。
被湖景震撼的谢集羽将手抬在鼻子前嗅了嗅,淡淡的芬芳混着微酸的汗味,明明一点都不臭,她抹掉眼泪按下朱绫直接降到湖边。
少女四处观望,确信没人后,她缓缓松下腰带,一粒一粒解开系扣,褶裙无声滑落,露出如瓷似玉并拢无缝的修长双腿,纤细莹白的葱指抚在绣着雀儿的玉兔胸兜上,又缓缓滑至精致的锁骨,搭上珠润滑腻的削肩,接着轻轻往下一抹,薄如蝉翼的襦衣恍若无物般滑落肘部,露出皎洁如月的霜背……
草丛中的虫儿忽然叫出声,褪衣的少女被惊动,仅余胸兜的她转身往叫声处望去,失措的她一手抚胸,一手轻轻按压胸兜垂下的尖角,恰将那神秘之处掩住,湖光在少女的身后微微晃动,似萌动的春心,白似象牙润如羊脂的少女胴体笼在月光中,周身流转着晶莹剔透的色彩,恍若月中仙子,美丽不可方物。
虚惊一场的少女解开最后的束缚,身子似玉鲤一挺跃入空中,两点嫣红在月色中颤动,又有一抹缝隙稍纵即逝。
噗通——湖水溅起,化作最美丽的浪花……
收回目光的白木靠着一处隐蔽的石头,背对湖中嬉戏的少女,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行动,他方才自将军庙得了渐卦,当问卜会合雅琼还是营救魏莺莺时,雅琼得的是家人卦,爻象有宴喜之乐,应是无虞,魏莺莺得的是遁卦,爻辞曰:好遁,君子吉,小人否。利于隐遁,恰好于营救之事有应,至于君子吉,小人否……自己应该算是君子吧。
白木身子一翻,趴在草丛中继续愉快得欣赏湖中少女美妙的娇躯,据说雅西城的人都叫她集羽公主,以她的绝美倒也配得上此称号,也许真正的公主反倒要远远逊色她,谢集羽是雅西城主之女,以雅西城的郡城地位称呼一声郡主也名副其实,然而白木不清楚的是,谢集羽确实是帝国实名在录,正经八百册封的异姓公主,就身份尊贵而言反在其父母谢端与李真多之上……
谢集羽看着山洞方向,双手猛地往水面一拍,怨道:“臭白木,居然还不来找我,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!我打打打打……哼!”
谢集羽不断得拍击湖水,溅起的水花弄得她咯咯娇笑,仿佛真的狠狠的揍了一顿白木,出了一口恶气。
“若他真的不理我,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办……”
时喜时悲的谢集羽越想越不安,她像只呆鹅一样木木的望着某处,藏在心中的害怕和悲伤霎时化作泪水滑落,然后捂着脸幽幽呜咽……
察觉到异动,悲伤的谢集羽张开指缝忽然发现一道身影正掠过来,她心中欢喜,他没有丢下我,真的来找我了……可……可他这是要干什么,我什么衣服都没穿!谢集羽羞愤欲死。
“有人来了!”白木密语传音。
谢集羽还没反应过来,白木却直接搂住她潜进水底,谢集羽并未习得内息之术,未过多久便支撑不住,胡乱的拍抓白木,躺在水底下的白木见状一手压住她水蛇腰,让她紧贴着他不要乱动,另一手将她螓首按下,两唇对接,将气息度入她口中。
谢集羽眼睛圆瞪,陷入茫然之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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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欲予桃红君不屑,入潜湖底暗偷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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